大型纪录片《穿越海上丝绸之路》主创座谈会纪实

发布时间:2016年09月01日 11:13 | 来源:中央新影集团 | 手机看新闻


 

【导语】 2016816日,大型纪录片《穿越海上丝绸之路》首映发布会在中央新影集团举行。在随后进行的主创座谈会上,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席曾伟玉,该片总导演顾筠,片中人物代表著名航海家翟墨、马达加斯加华商蔡国伟,泉州资深纪录片导演陈家平等创作团队和参与拍摄人员分享了在纪录片策划、摄制过程中的思考与精彩故事,并回答了来自《大公报》、《北京日报》、《中国文化报》等媒体记者的提问。座谈会由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资深纪录片制作人师旭平主持。

 

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资深纪录片制作人师旭平

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资深纪录片制作人师旭平

[主持人] 刚才举行的首映发布会上已经为大家播放了第一集《寻路》和各集片花,我想大家也了解到纪录片《穿越海上丝绸之路》是一个怎样的概况。下面我们就把主创人员和片中的主要角色请到台上来跟大家做一个交流,来讲讲他们的体会和故事。媒体记者也可以向他们提问。首先,请广州方面的出品人代表曾伟玉女士,来讲一讲您是怎么和顾筠导演的团队建立合作的?

[曾伟玉] 拍此纪录片的初衷是当时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的战略,我们思考,广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现在建设21世纪的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枢纽城市,广州可以做些什么?当时我们就想到要不要拍一部这样的片子?我们把这样的思考转给顾筠导演的团队。顾导的团队在2010年拍了广州亚运会的官方电影《缘聚羊城》。对顾导团队的专业水准、眼光、追求,我们感到特别地敬佩和感动,所以我们找顾导说了一下我们的初衷。顾导与我们一拍即合。那么怎么拍?我们心里当时还没有底,那么就想到按照顾导拍《筑梦2008》《缘聚羊城》这样一个路子,从人物、故事出发来展示来呈现。在拍摄的时候,我们在思考海上丝绸之路是一个交往的重要平台,现在泉州在牵头和广州、南京、宁波在做海上丝绸之路的申遗。我们希望通过这部片子在海内外搭起这样一个平台,让大家共同参与、共同来做。顾导这个团队从调研到确立拍摄的线索,到今天呈现给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一种思考。这部片子用丰富的内容展现了广州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的沉淀。在片中呈现了粤菜、粤曲、粤剧,顾导在这些方面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席曾伟玉

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席曾伟玉

[主持人] 我也是做纪录片的,我知道做纪录片选人选事是有取舍的,同时我也认为它不是一个编导能干的事。八集的片子,每集50分钟,我想应该有一个非常高效、非常专业的团队。比如跟着翟墨的帆船,能够拍出惊心动魄、惊涛骇浪的画面。不光是专业,还得冒风险。

[顾筠]我想我们的团队具有专业水准、国际化视野、奉献精神,我听跟拍翟墨的导演长江讲,一天都吃不下一顿饭,那个地方很热,也没法睡觉,阳光直射,这段的取舍都是他的体会,因为他在船上有这么深刻地体会,他决定片中留下什么,去掉什么。巴掌大的帆船,帆那个地方是最凉快的,别的地方都是阳光直射。还有风险,我们的导演张博在迪拜拍摄,差一点被迪拜的警察给抓去了。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沟通,我想拍摄的过程不是那么简单。影像虽然我们拍的很流畅,其实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当然我们也为了赶G20,希望能在G20期间播出,即使我们后期工作团队用6个月每天12个小时的时间在工作。

 

大型纪录片《穿越海上丝绸之路》总导演顾筠

大型纪录片《穿越海上丝绸之路》总导演顾筠

[主持人] 顾导,这部八集的片子里有32个人物,我认为你们找线索应该不止是32个人,可能觉得有些故事薄弱或拍摄起来困难,比较之后就pass掉了,最后留了32个,我想知道你们一共找了多少人?留下的这些人物,选的很辛苦,您是根据什么标准把这些人留下了?

[顾筠] 我想至少是一倍。留下的人物是根据他的故事性,我们是跟着世界同步记录的,也是要有预测和判断。觉得是不是有原始性事件一件接着一件来呈现,当然还有本人的一些条件。就像翟墨航海,翟墨当时是海洋局推荐的,其实在翟墨之前,也有许多的备选,但最后我们选择了他。

 

[主持人] 您是做了好几部这样的大型纪录片了,其它的都是跟体育有关。在这部片子一开始构思,动手做的时候,有没有一些想法,就是跟以前的片子一样,有所突破、创新、不同?这次不是体育题材了,这是一个国际化视野,关于国外,关于历史,关于中外交流的一个部影片。它比一个运动会,一个纯粹的奥运会的准备涉及面要更深,不知道您在创作上有没有突破原有风格的考虑?

[顾筠] 我想这个片子是跟着世界同步记录的,这种手法其实需要的是时间。这部片子给我的恰恰最少的就是时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2015年拍摄了整整一年,2014年是调研,其实就给了我一年的时间。那么我就一直开玩笑说这一年实际上我基本没有一天休息。当然,也有一些段落是跟美国的团队,包括国博,英国的团队合作的。实在拍不完。如果能再给我一年的时间,那么我们同步记录的事件就能更多一些。当然这部片子一开始都是同步进行,本来就缺时间,我要的就是同步记录事件,所以这个难度就增加了。我也想在手法上突破一下,就是要选合适的时机,记录下合适的事件。选合适的时机和我们调研也是有关系的。比如在泉州拍的《原乡》这一集,我们要想拍到最有故事的那一场,我认为就是五月份的采茶季,我们拍的是王氏家族,做铁观音的,只有在采茶季那一刻,他们海外的亲戚会回来,他们自己做茶叶,全部都动起来了。选择这一时机,是我们最好的能够跟世界同步记录的一个很好的时机。所以,我们会在幕后做一些工作,比如让他们海外的亲戚一定得回来,然后我会让他们家族的人去找一些失散的亲戚,希望增加一些团聚的场景。所以,同步记录的同时,我们背后会有一些组织,如果没有,一年是绝对没有可能拍完的。

 

著名航海家翟墨

著名航海家翟墨

[主持人] 我想问一下翟墨,海盗船那场不会是设计的吧?肯定是偶遇?怎么确定那是海盗船?

[翟墨] 当时我们发现的时候旁边是两条小渔船,装的柴油有限,而且迅速冲着我们过来了,我们不知道海盗有什么想法。刚才看片子让我流泪了,但现场我还没有这个感觉,第一次环球的时候,我是处在大洋里航行,我明知道有海盗,还要继续往前走,但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在过亚丁湾的时候,护航舰队在给我们护航。航行的时候是非常纠结的。我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绕好望角,而恰恰这条路是最难航行的。假如没有护航舰队,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护航舰队跟了七天,这七天的前一天的时候,我们遇到过航海有史以来的11级大风。护航舰队一个指导员说,这是他们环球航行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风,这种风在航行中是很少能遇到的。

 

[主持人] 但我印象里你有一句话是“最可怕的还是人,不是风浪”。

[翟墨] 当时我们进了红海的时候,由于遇到了海盗,他们会占用你一天的时间,这是非常揪心的,因为我们派了武装保安,配的枪射程是800米。我对他们说,如果你们到了1000米,我们要开枪了,因为我们的这个船是玻璃钢的,一旦他们要先开枪,船一定沉,玻璃钢非常薄,像鸡蛋皮一样薄。

 

[主持人]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翟墨] 我们去年走的是西线,刚刚完成的是东线,去了趟韩国。接下来是南线,从中国出发,走马来西亚,一直到印度尼西亚,到澳大利亚、新西兰,绕南太平洋一圈。这样东线、西线、南线,这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分支。西线到意大利、东非,南线到澳大利亚、新西兰,还是跟海上丝绸之路有关。

 

马达加斯加华商蔡国伟

马达加斯加华商蔡国伟

[主持人] 下面有请蔡国伟,在第五集的片花我们看到了蔡先生的形象,据说您过去当过兵,有过怎样的经历?

[蔡国伟] 我是1980年入的伍,当的是特种部队的侦察兵,1982年底退伍的,1985年在泉州石狮镇,现在是石狮市。当时我们沿海地区经济比较走在前列,在80年代,福建是石狮,广东是深圳。因为我做过特种兵,后来当了警察。我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合格的警察,在石狮干了13年。1997年,我带着老婆、儿子,飘洋过海,到了马达加斯加,这是一种经历。我们福建人都是在东南亚地区生活,如果要走出去,我们的商机会很难,已经被福建、广东占领这个市场了。所以当时还是考虑走远一点,到我们华人少的地方去,所以最终选择了马达加斯加。一到马达加斯加,我们就感受到当地的贫穷落后,腰上裹着一块白布,脚都是光脚的,没想到比我们80年代还穷得厉害。身上裹着的白布,白天当衣服穿,晚上当被子盖,这就是当时马达加斯加百姓的生活。看到这种商机,1998年国内经济比较疲软,工厂积压的产品很多,我就对整个市场进行了解,在家考虑了一个多礼拜,尽量凑足资金,利用在石狮当警察时认识的朋友,亲朋好友借钱,借了100多万,开始收工厂的积压产品,发到马达加斯加。在马达加斯加,有部分华侨,以黑龙江、南京、上海的外经贸为主,各个省的国有企业外经贸办事处在经营。我们通过市场摸底,发现很多产品,都是从我们南方来订货的,再发过去。所以当时发现这个商机,我们就把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服装,收的是市场的积压产品,价格要跟他们订的产品差一半的价。这就是我们当地的优势,所以我们今天创造了泉州市场,也是泉州石狮市场,90年代经济走在前面的这个平台,也让我们在马达加斯加开拓了这个市场。

 

泉州资深纪录片导演陈家平

泉州资深纪录片导演陈家平

[主持人] 陈家平是泉州电视台资深的纪录片编导,您是第一次和顾导合作吗?

[陈家平] 顾导是咱们国内纪录片界很有名的导演,早在广东一个纪录片的年会,在台上就看到顾筠老师介绍她的创作,所以对顾筠一点都不陌生,以前见过面,但是没有合作过。实际上是2014年年初,顾筠和她的助手去泉州调研,找的是社科联,社科联也准备了座谈会,但是收获不大,刚好社科联主席就跟我们台长说了,让我去配合一下。顾筠导演是我非常仰慕的导演,一见面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一些泉州的故事。英国的BBC、日本的NHK、韩国的KBS许多国外的媒体这几年到泉州都拍过海上丝绸之路的片子,也都遇到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找故事?我觉得顾筠老师这个能力非常强,她跟我说要拍家族故事,有没有上千年的家族还在?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我看她在泉州的拍摄,更佩服顾筠导演,她确实是很善于讲故事,善于跨越时空,跨越不同的国度。一个好的国际导演,需要具备这样的素质。比如说第三集,其实《记住乡愁》摄制组拍传统茶花园的故事,没有拍关于海上丝绸之路,当时顾筠导演去的时候,我就跟她推荐,这个姓王的一家子,东南亚所有茶行,全是他们姓王的,哪个国家都有,而且电话都有。我一看这片子,发现顾筠导演有办法有吸引力,把东南亚,像新加坡、泰国、印尼那些茶商都吸引到泉州茶乡安溪这个地方来。而且后面还拍到东南亚去,甚至还拍到英国、锡兰。我们今天喝的锡兰红茶,锡兰过去是英国殖民地,英国人喝的下午茶实际是受了中国的影响。真的是中国的一片树叶流向了世界,那么这个概念怎么演绎呢?如果我们看了片子就会惊叹顾筠导演善于穿越故事,把这个故事讲得非常有节奏感,很有联系性,能够穿越不同国家。这部片子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顾筠导演善于动感情,看完真的会让人流泪。看到东南亚那些华侨回到原乡,捧起茶叶,喝起茶的时候,他们眼泪哗哗流下来。这个“原乡”的名字用的非常好,这一集从接受感、时空的跨越、联系性,我觉得真是非常地经典。所以,希望我们泉州台以后还有机会能和顾筠导演合作。泉州当年在宋朝的时候,其实跟欧洲人没啥关系的,只有阿拉伯人的船只。那个时候欧洲流行一本书叫《鲁滨逊漂流记》,讲一个人漂到一个岛上就很了不起,如果一个船从中国开到非洲去,他们觉得不可能的。那时候,主宰这条海上丝绸之路是中国人和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大量来到广州和泉州,因为要做礼拜,就建起了清真寺,这个地方就有了中国最早的清真寺。所以顾筠老师在这个片子里的最后一集,讲轮回的故事,其实有非常好的演绎。

 

媒体记者提问

媒体记者提问

[《大公报》记者] 顾筠导演,您好!您拍过广州亚运会官方电影《缘聚羊城》,它展现了广州作为现代城市的活力,后来又拍了《穿越海上丝绸之路》,表现了广州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聚焦在广州这个点上,请您评价一下广州这个城市?同时还想问一下蔡国伟先生,您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您当时在马达加斯加的一些经历?

[顾筠] 在我这个片子里不是以城市为中心,不只讲了广州、泉州,还拍了浙江台州、宁波,我觉得这部片子不是以城市为中心,而是以人为核心,讲的是人的故事。《穿越海上丝绸之路》是讲海上丝绸之路的前世今生,这个前世今生是通过一个一个人的故事,也许他是广州的,他是广州的一个汽车设计师,他是广州十三行的后人,这个都是人的故事。这和这个城市有关,最重要是讲人的故事。也许他是泉州安溪的一个茶商,那不是就讲泉州这座城市,讲的做茶叶的人和家族的故事。

[蔡国伟]1997年到马达加斯加,这个国家很贫穷、很落后。当然,这个民族是比较善良的,是温和的一个民族。在作为法国殖民地的时候,欧洲人统治了一百多年,法国人教他们一种享受,而我们中国人教他们的是尽量的自力更生地生活。马达加斯加像个乡下,乃至首都也如此。他的生活有点像我们中国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样子,像买一双鞋、买一块手表都是在路边摆地摊。我们过去的产品,买一双鞋,从你这个商店拿出来,在路边可以赚,五毛钱可以赚,一块钱也可以赚,这些人可以带动整个马达加斯加,小贩摆地摊变成小商人了,这是它的一个特点。第二个特点,马达加斯加人星期五下午跟星期六、星期日,他就不做工了。他们不管穷不穷,这个礼拜赚的钱周末就全花光了。到星期一,还没做工就先向老板借钱。他们的这个生活习惯让我们给改变了,也可以说是我改变他们。最终就是,工人来,你要按照公司的制度来做,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制度来,我就不请你。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这样就星期五、星期六上班,只有星期天让你休息。你来上班,按照你们法律,我该补贴的就补贴你们。所以,把马达加斯加的整个城市、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改变了。

 

[《北京日报》记者]我想问一下顾筠导演,您的这部纪录片主要讲的是现代的故事,那么咱们跟史海钩沉讲一些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事,相比之下,有什么优点?

[顾筠] 鲜活。你看一个影像,最直接的就是看它能不能打动你?它是不是能让你看得下去?支撑你能看下去?这都离不开鲜活。我们现在做纪录片用的这个手法是跟世界同步的,即同步记录世界。这样的手法最难的就难在需要时间。我们观察需要时间,记录需要时间,但是它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故事片是以假乱真,而纪录片是以真为真,真实的东西是最能打动人的。我想对于历史的叙述,有的时候很难。在我们的片中也有历史部分,像广州女士号,三十年前的历史我们好解决,有影像,但是超过三十年,比如一百年或以上的,这就很难,就需要调查取证了。那么,当然它有文献的价值、有研究的价值。但是,它的第一感官,打动人的力量就不如翟墨这样的线索。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达到两个字——鲜活,打动人。

 

[《北京日报》记者] 这部八集纪录片的每一集都有一个明确的主题,您是怎么选择这些主题作为这部纪录片要呈现的东西,比如有的讲茶叶,有的讲婚姻关系,有的讲文化传播,有的讲中医药,这些都是怎么选定的?

[顾筠]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早广州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专门有个小组是做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的,他们研究的成果主要是以历史为主的。那么这个对我们的团队来说,是一个调研的基础。我们认识海上丝绸之路是从文献资料开始的。现在在我们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黑板,把海上丝绸之路的一些文献资料、历史点、关键的信息都在黑板上做了标注,大家认认真真学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们还请广州社科联的专家们给我们讲课,包括我们去泉州做调研,从历史调研开始,这些都是基础。那么在调研历史的同时,实际上我们就有了概念,就开始想故事了,应该是什么样的故事,然后大家就在现实中找一些故事。实际上是把历史和现实的故事结合起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哪怕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七八个月以后,我们才有了这样一个分集。

 

[《北京日报》记者] 说到找人,您能举一个找人过程中最让人惊喜,或是您觉得最刻骨铭心的、最不容易找到的一个人的例子吗?

[顾筠] 找人也是缘分,刚才泉州电视台的陈老师也说了,他给我了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是重要的线索。我是不遗余力的,不遗余力就是说他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我下定决心,我的团队都要给找出来。有电话打电话,有电邮就用电邮,而且有的像我们在阿拉伯国家这种联络是相当困难的,他们每个礼拜有好几天都是要祷告的,联络起来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要去把他给挖出来。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这个其实就是我们团队付出的努力。比如像广州女士号,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其实我们知道广州女士号这个故事,也知道这个船停在巴黎,那么巴黎的主人怎么联系?然后它的第一任船主,萌生要制作这条船的船主怎么联系?这些都是疑问。当时我们这个信息其实是很少的。后来我们转了好几道弯,最后《广州日报》副社长推荐了一位曾经去过巴黎的记者给了这些信息,然后我们电邮过去,他不是船主,然后又通过他,又转了一道弯,找了好几道弯,我们才找到。这个故事其实是最晚形成的,虽然它是第一集,但是我们到去年年底才形成了这样一个故事,才把内容素材全部拍摄到位。这个片子的调研,从一开始,到拍摄结束,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准确地说这个调研时间是两年时间。当然,我们也是为了故事的标准,一方面就是一定要找到那种深层次挑战的故事,像蔡先生那样的故事,我认为翟墨这个是海上的深层次挑战,蔡先生这个故事是贸易之路上的深层次挑战,实际上这是寻找故事的两个标准。

 

[《北京日报》记者] 想问一下翟墨,您那个海盗,最后也没讲是怎么解决的啊?一直吊着我们胃口呢?

[翟墨]因为他们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发现我们船上有武装保卫。正常情况下,海盗是劫货船,那么小的船他用不着劫。他们先围着我们转,因为我们是在一个航道上,红海的航道上,有一些来往的船只。当时是针对我们这条船,产生了逼攻,就是围绕我们的船转。当时有两艘船,其中有一艘船是贴着我们近一点,他发现我们有武装保安的时候,就放弃了。

 

[《中国文化报》记者] 我想问一下曾伟玉女士,我们都知道广东是岭南文化、潮汕文化、侨乡文化集中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一个机缘,让咱们把聚焦点聚集到侨乡上面,引申到海上丝绸之路,从广州到世界各地一个文化的连接。然后,我想问这部影片您想打多少分?

[曾伟玉] 其实我刚才讲,我一开始就是聚焦在海上丝绸之路,顾导说其实用尽两年的时间,搜集素材,也边拍摄。在调研过程中,围绕着海上丝绸之路发生的这些故事,我们再来确定。因为大量中国人走出去,围绕丝绸之路沿线的国家,就像蔡先生,这里面就有大量的故事。所以,每一集都是讲我们中国人在海外奋斗的故事,都有呈现。我在两个月前看到样片的时候,看第一集时就很激动,流下眼泪,我当时对顾导说,超乎想象得好。虽然我跟顾导是第二次合作,我们《缘聚羊城》也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拍这部片子我们花了这么长时间,能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作品?有信心,但是也挺忐忑的,我抱着顾导,说超乎想象得好。您说打多少分,我希望在央视播出之后,让广大的电视观众来打。但是如果从我们创作团队,包括我们从一开始参与这部片子,觉得这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总是觉得这个孩子是最棒的!第一集我今天看的是第六次,其它每一集我都至少看过三次以上,我觉得每一集都有泪。翟墨这么一个硬汉子都说会流泪,我看每一遍都会流泪。虽然是我们广州来出资投拍的大型纪录片,但是我跟顾导说,要相信广州的胸怀和情怀,这是各方面的合作,涉及十多个国家,三十多个城市。第三集《原乡》讲茶叶的故事,蔡先生这一集是在第五集,蔡先生和他孩子的对话,讲当年走出去的艰难,我觉得都非常打动人,我们的华侨走出去在海外的奋斗和艰难。我是觉得每一集都让人流泪的。从体育纪录片《筑梦2008》《缘聚羊城》,顾导拍摄是在求新求变的。每个人成功的背后都是沉甸甸的故事,他的奋斗与曲折都是特别打动人的。我想顾导驾驭故事,比《筑梦2008》《缘聚羊城》都有创新和进步,这是导演的追求。

 

[《中国文化报》记者] 顾筠导演,您好,都说要说好中国的故事,让中国的故事能够传得更远,说得更好,我不知道在您这部片子里面,是不是达到您预想的,您用您的方式来讲一个中国的故事,它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视角来表现中国人的故事?下一步您还想说哪一种类型的中国故事?

[顾筠] 我觉得是无论他们出走海外做贸易,还是翟墨挑战海洋,还是我们说好的故事,都是要有一种精神来支撑的,他们是用挑战海洋的品格,做好贸易的追求。从我个人来讲这是一种纪录片人的职业精神的追求,其实我们也要用生命来记录。就像导演长江跟着翟墨一样,当时他是毫不犹豫的。那么这种记录是需要职业精神、职业付出的。我们拍奥运纪录片,讲我们像奥运冠军一样在我们的记录之路上有这样的追求,当然纪录片除了深层次挑战,以长时间的观察,长时间积累的厚度,它也是一种力量。在这部片子里面,给我们两年是一个遗憾,如果给三年、五年,我们能更加深入。《筑梦2008》拍了七年,积淀的厚度比较厚实,就因为它是时间的积淀,靠的是耐力,如果我们未来要做电影,就要多一点时间,这样片子才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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